得是血肉模糊,加上有些时日,腥味阵阵,臭味扑鼻,浓郁到了令人作呕。
缡络本能地拒绝这些人中有她敬爱的四哥,她一直往前走,直接忽视了这些人的存在。
紧随其后的侍卫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眼前触及四哥的随身的小半块碎玉,她心中一警,当下蹲下身来,伸手将那块碎玉给拈了起来,碎片不小心割破了她的指腹,漾起丝丝缕缕的疼痛。
任由朱红的血滴沁出指腹,她甩了甩头,仔细盯着地上,不想错过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
“缡络。”
她多么期待有人在耳边呢喃,多么期待那个呢喃声出自四哥的口中。
四哥随身的玉佩,竟然出现在这,肯定四哥也不会在很远的地方。
这块支离破碎的玉佩,是四哥最为喜欢的一块暖玉,上头还有自己小时候因为调皮在上头划上的一刀,刀痕清晰深刻,她岂会轻易遗忘呢?
缡络目光专注,集中搜索,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就怕错过了分毫,年轻的侍卫,目光如刃,也是紧逼不舍。
“公主,这是什么?”
还是侍卫眼尖,远远地就看到了,惊呼了出来。
缡络顺着他的眼神望去,螓首一抬,眉心一颦,那一件带血的月白色织锦长袍不是四哥最喜欢的吗?
那一件的料子质地柔软,还是南边进贡的少有绸缎,父皇将那块料子赐给了四哥,四哥让御织坊分别为他自己跟她裁剪了一件,缡络的那一件自然是轻盈姣美的霓裳长裙。
那侍卫本来在皇宫中便是随四哥的,自然是认得这一件对四哥来说意义匪浅极有价值的长袍了。
“那是四哥的。”
缡络心头想要否认,但还是吐露了出来,这毕竟是事实,她不能否认,她的目的,是找到四哥,她的直觉,不可能出错,她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的,不是吗?
当侍卫将压在枯木下的织锦长袍给撩起,递给缡络时,缡络纤指轻轻摩挲着呈现暗红血渍的绸衫,饱受着异样的煎熬,心似乎像是柴火,在极其猛烈的大火上灼烧,发出了劈里啪啦斑驳的响声。
唯一让她心里稍稍舒缓点的是枯木下压着的仅是一件织锦长袍,而没有见到人影。
她往好的方面去想,或许四哥被人救了。
像是看出她心声一般,侍卫也默默呢喃道,“公主,或许四殿下被人救走了。”
“我也希望如此。”
缡络宽慰自己道。
两个人又开始陷入了沉默,周围是死寂一般,除了他们两个人的清晰的脚步声跟浅浅的呼吸声。
“你跟我分头找,你去这边,我去那边,一个时辰后不管有没找到,我们都回到这里碰头。”
缡络左右打量前方两条分岔口,当机立断地道。
“可是,公主……”
侍卫显然是不放心,缡络忙道,“就这么办了。”
也不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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