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武哑然失笑:“好家伙,我还能把官帽扔了不成?放心走好吧您呐!”
严契哈哈大笑,转身欲走,突然想起些什么。没待他开口,秦暝率先说道:“啊……忘了。”
“?”秦芊柏歪头。
“二月份时我和严契在苍穹之都打了一架。”秦暝说,“那一场是我输了,我答应等他死了以后帮他打一场……不过现在事情都办完了严契还没死,这赌注就还欠着呢。”
神京城的大家在说话间都围过来了,人们齐齐看向严契。严契捏了捏下巴,看见一旁的秦安和张宏正,眼前一亮。
“行吧,那你给家里人道个歉吧!”严契大笑。
秦暝愣了片刻,很尴尬地挠了挠头,向自家爷爷抱拳赔罪。秦安摆了摆手,云淡风轻。秦暝随后望向秦芊柏,向她歉意地笑笑。
“抱歉,小芊。”他说,“当年是暝叔错了。”
秦芊柏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温热的泪水不听使唤地往下流。她等了这句话很久很久,现在她终于听到了,而长辈也已要远行了。
她使劲抹了把眼睛,脆生生地说道:“没关系,我原谅你了!暝叔,严叔,再见!”
严契眨了眨眼,低声笑了起来。他望向公孙策,笑容难得不再尖锐。他第一次表现得像个温和的长辈。
“之后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师父。”公孙策摘下帽子,“再见!”
严契与秦暝转过身去,步入通往宙之外的裂痕。他们的身躯融入星海,他们在笑声中启程,步向远方。
世界上最强的男人们离开了,在人们的送别中行向。尘世中的最强,仅剩一人。他目送着长辈们的背影,向他们挥手,直到那束裂痕彻底消失,世界归于平静。
想要朝着天空大喊,但压抑住了声音。
想要哭泣想要大笑,但控制住了感情。
好似一场漫长的戏剧落幕了,戏中人的悲欢离合一一在眼前闪过。曾为冗杂拙劣的桥段怒骂,曾为精彩精巧的构思称奇,可当演员离场幕布落下时,剧场中仅余无声的回韵。直到良久后缓缓抬头,对曾发生的一切释然看待,才抬起双手,献上已无法触及的掌声。
啪。啪。啪。
真的有掌声响起,不似剧场开幕时轰如雷鸣,清冷麻木无人附和,如留到最后的观者一样孤寂。公孙策重新戴上帽子,隐去面上的表情。他抬眼望向人群之外,蓝发的男人正倚在损毁的高墙旁独自鼓掌,如同沉醉许久的过客。
“恭喜,恭喜。诸君何必如此沉寂,他们值得回以掌声!他们活出了自己的风采,迈向了崭新的人生,这正是生命的意义所在,在诸般奋战的尽头之处,他们找到了真正的‘我’!”
蓝发男人微笑着抬头,他的视线迈过人群与公孙策相交。
“哈喽,伙计。”蓝先生招手,“奋战到现在辛苦了,我很守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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