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鹤野灯关,眼闭,准备睡觉,
闭上眼之后,房间里久久没动静,易鹤野警惕地睁开眼,然后被吓得激灵——
小羊正趴在己的枕头上,闭着眼,和他近在咫尺、几乎要贴着他的鼻尖。
尽管是只萌哒哒的小羊,但易鹤野却下意识联想到了简云闲,想起纠缠着的鼻息和柔软的吻。
他哗地从床上坐起来,条件反『射』般举起枕头拍下去,结果小羊的身体穿过枕头,依旧安安稳稳躺着。
他又忘了,这家伙是息投影,都怪己家投影仪像素太高了,『逼』真得让人产生了错觉。
此时,sheep被他的动静吵醒,惺忪地睁起睡眼:“怎么了……?”
装,再给我装。易鹤野瞪着他:“你他妈为什么在我床上?”
“我想跟你起睡呀!”sheep脸理所当然,又飞起来,捂住他的嘴,“不要说脏话。”
易鹤野冷着脸,看着他,小羊就眨巴着眼睛,脸纯真和无辜。
五秒钟之后,易鹤野走下床,径直走向总电闸:“给你三秒钟保存数据。”
小羊眼泪汪汪:“你好无情……”
“咔哒。”易鹤野关上电闸,界片漆黑,小羊也烟消云散。
连三秒都没留下。
关上窗帘、关掉通讯器之后,易鹤野终于昏昏沉沉睡下来。
或许是这天受刺激太多,易鹤野总觉得身体些不太舒服。
他怀疑己正发着低烧,浑身上下的肌肉都酸痛无比,四肢也根本提不起劲来。
其实医『药』箱就在家里最明显的位置,但是易鹤野连体温都不愿意去量。
他在昏暗中任由己稀里糊涂地难受着,甚至还『摸』黑喝了杯凉水,他巴不得己更痛苦些——这种变相的zi虐,会比『迷』恋疼痛少些负罪感,多些被『逼』无奈的心安理得。
第二天早上,他强迫己在头痛欲裂中起床。
吃完早饭后,他喝了杯牛『奶』,就昏昏沉沉坐到电脑桌前——
刚洗漱的时候镜子就告诉他,相比昨天,气『色』又变差了,血压也掉得很低,贫血状况也依旧没改善。
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拿起了头盔。
不是为了上赶着虐己,易鹤野为己辩解,是因为怕耽误久了,就再也找不到只蓝『色』的羊了。
平时,接入脑机接口只会让他疼痛到动作短暂僵硬,但这回,大约是身体状况实在些太差了,连接的瞬间,被放大了的疼痛几乎将他身贯穿。
他硬是直接瘫倒在游戏大厅的中央,半天没能爬起来。
乏力、疼痛、虚脱。他强撑着看了眼空『荡』『荡』的大厅,简云闲居然没跟着他起来。
他想起sheep昨晚说的,“如果你真的非常想见他他,他明天就带病回来见你”,就更些烦躁了——连游戏都没来,还讲屁的见面。
他不知这的状况下该怎么完成任务。
易鹤野从剧痛中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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