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景皱了皱眉:“你想说什么?”
青忙道:“复社成员大多是生员,其中不乏举人,这些人占了全国生员十成中的一成,大帅若是……”
李景摆摆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你想我放他们一马是?”
青道:“大帅,管子曰:一年之计,莫如树谷;十年之计,莫如树木;终身之计,莫如树人。一树一获者,木也;一树百获者,人也。大帅,这些人十年寒窗苦读,学的满腹经纶,只因与大帅政见不同,不受大帅重用,因此不免对大帅怀有一定的成见,甚至做出悖逆之举。大帅宽以待人,对这些人该当加以引导,令他们接受大帅,最终为大帅所用。”
李景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废除八股,以实学选才,已经是给他们机会了,难道这样还不够么?”
“大帅,您执政至今不足两年,而这些人却受了数百年的士绅制度影响,这种思想在他们心里早已根深蒂固,岂能一朝改变?朱子曰:读书之法,在循序而渐进,执政何尝不是如此?”青忙道。
“循序渐进,循序渐进,我何尝不想循序渐进?可是大明已经病入膏肓,若不用猛药,如何能去得了顽疾?”李景摇摇头道。
摆摆手,李景接道:“此时我意已决,以后无须再提。”
青闻言,猛地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大帅,当日您曾对学生和别山言道,您有时难免虑事不周,让我们发现时,一定要提醒于您。大帅,这数千江南士子关乎大明以后十余年的人才培养,大帅千万要慎重啊!”
李景闻言冷哼一声,森然说道:“恩?你说我要断绝大明的人才么?”
“学生不敢,但是这几千士子事关江南以后的学祚,对大明亦将产生影响。”青一边磕头一边道。
李景盯着青看了一会儿,见青的额头已然青肿犹自不住磕头,眼见再不停下,就要皮破血流。
想及青来到自己身边一年,做事一向兢兢业业,自己交办的事情从来都是办得妥妥当当,更从来没有违拗自己的意见,以青受过的教育,实在是难能可贵。
想到此,李景心中一软,轻声说道:“敬之,你起身说话,莫要再磕头了。”
“大帅,学生对大帅之心天日可鉴,绝没有忤逆大帅的意思,但是此事实在太过重大,学生斗胆,还请大帅三思而行啊!”青哭泣道。
这时张同敞也跪倒在地:“大帅,敬之所言,亦是学生的意思,此事还望大帅三思。”
李景摇摇头,轻叹了口气:“你俩起来,有话好生说。”
“谢大帅。”张同敞和青起身道。
见二人起身,李景轻轻点了点头,这两人终究是了解自己,没有去做不答应就不起身的蠢事。
看了看青,此时青的额头已经发紫,李景叹了口气,对张同敞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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