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杯子,摇晃残余的糖浆似的深色酒水。
“周姨,你也走吧。”他放下杯子,抬腿,有些眩晕,“走吧,我给你放假。”
“那你怎么办呢?”保姆抓着双手上前两步,“谁照顾你呢?”
然而宋晋琛只是摇摇头,笑出声来,摇摇晃晃地上了楼。
保姆走到大厅中,追问已经爬上二楼的主人:“先生,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黑暗中,宋晋琛只有一半明亮的侧脸,任凭阴影细密地吻住另一半的脸庞和眼窝。
他以不回答作了回答。
在酒精的作用下今夜得以安眠,然而梦魇比睡眠难得地出现了。
他梦见庭院里长出一颗雪白的树,像是桦树,又小得过分。树的枝桠像人的手骨,根系扎进黑土中,榨出汪洋撩扣贰零衣柳叁捌玐衣刘进裙般庞大的乌血。一只没有尾巴的狐狸引着他逃到顶层,而后狐狸跳进泳池,变成了面朝下泡在水里的婴儿。他用折叠椅打捞起婴儿的尸体,却是一只被剥了皮的狐狸。
宋晋琛浸在冷汗中醒过来,一条热而软的光裸人身湿苇草一样挂住他的肩膀,他转身潜游进对方瘦弱的怀抱。
“你怎么了?”对方的手指梳过他头顶扁蜷的发。
这时,他突然回想起了褚玉似乎对他没有任何昵称——床上的不算,他从未在相伴的日子里,像其他人一样黏腻地呼唤他,只有:你。有时甚至连这个代词也省去了,然而他总是知道他什么时候是在叫他。
要是叫了全名,定然是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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