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十八章_天幕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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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那么容易脱身的。”

  叶子农说:“哪敢上手哇,我说过我就是只癞蛤蟆,抬头看看都是对天鹅的亵渎,可癞蛤蟆也有自己的习性,你给它弄天上它活不下去呀,我得挽救你,也得挽救我自己。”

  戴梦岩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从北京到巴黎,再从巴黎绕到这儿我屁股都坐疼了你知道吗,你见面就跟我说这个”

  叶子农停顿了片刻,只得说:“我去烧水。你要不嫌臭脚丫子味就到床上歇会七”

  叶子农把一堆新衣服和旅行包归置到一个不碍事的角落,把咖啡、糖、咖啡勺和杯子都拿到厨房,涮了涮水壶的沉淀物就烧水了,趁烧水这空当洗杯子,不是洗他的玻璃茶杯,而是戴梦岩拿来的陶瓷咖啡杯,还专门找了一条新毛巾擦杯子。正在擦杯子,忽然听见里屋响起一声沉闷的声音,像是人的身体倒在床上。他以为是戴梦岩倒床上休息了,没在意,但是一会)又有“咕咚”的倒下声,他赶快过来看是怎么回事。

  戴梦岩确实在床上,但是没休息,而是把被子和枕头都摞在一起,在床边摞出一个类似打仗的掩体:那只扫床的长把刷子就当是枪了,她伏在掩体上拿着扫床刷做射击状,然后再做突然中弹状倒下。她旁边放着另外一个剧本,显然是在设计人物动作。

  叶子农见是这个情况:放心了:说:“你不歇会儿”

  戴梦岩说:“这戏马上就开拍了:抗日的:阵容很大。我没演过军人:这次演一个国民党部队的女军官,拿到本子又有点晚,挺紧张的。”

  叶子农说:“那你忙,我不打扰了。”

  戴梦岩说:“别走啊,这场戏我设计了5个方案:你帮我看看。”

  叶子农说:“我哪儿懂这个。”

  戴梦岩说:“我先给你说说戏,我是师部女军官,你是警卫营长:师部转移的时候跟日军遭遇了,战斗非常惨烈:女军官在战壕里用机枪扫射敌人,突然中弹牺牲了,你失去了心爱的姑娘,愤怒了,接过机枪疯狂射击,把敌人都消灭了。”

  叶子农说:“那我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戴梦岩不解,问:“怎么了?”

  叶子农说:“我要是早点愤怒,姑娘不就不用死了嘛。”

  戴梦岩说:“姑娘不死你愤怒什么?”

  叶子农惊诧地干张嘴说不出话,傻愣了半天才说:“我的天哪,那亡国的仇恨都不算什么了?如果这不是一场民族解放战争,您为一个姑娘就能杀那么多无关的人”

  刚才看剧本被挡了,现在排戏又被数落,戴梦岩很不高兴,说:“这是剧情需要:剧本就是这么写的。你这人怎么这么不上道啊:你能不能偶尔也吐颗象牙?”

  叶子农说:“这太难为狗了,狗能做到的极限就是闭上嘴,什么牙都不吐。”虽然戴梦岩的语言有些过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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