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纪州:“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也知道你喝了酒就失忆,就像现在这样,我说完你也会觉得很震惊。”
陆边言还有点缓不过神来,手心篡紧被子,压制住紧张和歉疚。
所以沈纪州生病后,才说自己失忆过,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原来他真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想到这,陆边言突然有些难过,心里跟堵着什么似的。
除了愧疚,还有空荡荡的失落,因为如果不是沈纪州生病了,大概永远都不会提起这些事,他也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曾经年少荒唐,做过这么亲密的事。
“沈纪州。”
“嗯。”
“我......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你没欠我。”沈纪州声音微哑,“我上次不是讨回来了么。”
没觉得小朋友亏欠他,不仅是上次讨回来的冲动,还因为那是小朋友对他年少时隐秘而野蛮生长的暗恋,施舍的一点甜头。
事后他满腔酸涩,也满心欢喜,甚至在国外没有陆边言的这三年,靠回想当时短暂的亲密,都会觉得温柔满足。
提到这个,小朋友又缩成了小醉虾,羞得红彤彤的,埋着头不好意思说话。
沈纪州心尖被挠得酥麻。
怎么能这么乖,不怪他总想欺负。
“最后一个问题。”
陆边言眨了下眼,竖起圆润泛红的小耳朵。
“我离开的这三年,有没有想我?”
小耳朵彻底红透了,在夜色中压根藏不住。
他拽着被子,别扭了好一会儿。
“想......”
宛如蚊蚁嗡鸣,声音小到几乎听不清。
但沈纪州还是听到了。
压抑了太久的情绪泛滥开来,终于绷不住了,所有的理智淡漠都溃不成军,只想要宣泄出来。
一个字。
他觉得够了。
他在夜色中伸手,兜住陆边言的后脑勺,倾身上前,把所有的心绪都化作一个吻,将那个字的尾音堵在了唇间。
不是蜻蜓点水的温柔,带着隐忍的克制,吻得深而重。
陆边言脑子几乎停止了运转,呼吸都凝滞了,只是绷着神经,感受着沈纪州的呼吸和柔软。
他没回应,但也没抗拒。
他好像有点享受,这个吻似乎安抚了他许多的酸楚和歉疚,还有那些汹涌而不知名的朦胧心绪。
怎么会有人如此细致妥帖,又格外温柔,毫无怨言地包容他的傲慢和脾气,关心他的冷暖。
原来不过是藏着经久而绵长的深情。
他好像突然明白了过来。
沈纪州可能真的喜欢他......
但是这个可能的概率有多大?
沈纪州当初一走就是三年,没有一个电话,一条信息,哪怕从别人口中捎来的问候,都没有。
喜欢一个人真的能做到这么绝情么?
因为他想念过沈纪州无数次,无数无数次。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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