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寇建华说话时那副诡异的笑脸，林老师越发猜不透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问道：“寇总他们对这事儿是什么意见？”他这里指的显然是寇振海，贵福生和赵家骥这三个大佬。
寇建华模棱两可地说：“这种事搁在谁身上谁也不会高兴啊。”
“那他们的意见是？”林老师还是搞不清楚状况。因为根据他的经验，如果寇振海、桂福生和赵家骥他们对华兴公司目前的经营状况产生了担忧的话，那他们是会直接到公司里来的。就算他们认为直接到公司里来动静太大，那也一定会从侧面了解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侧面就肯定包括自己这个顾问，林老师心里有这个底气。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是华兴公司的副总了，但是他自认为除了李欣之外，自己最了解华兴公司的经营状况、最有发言权。寇建华、桂文鸿和赵慧媛这三个副总目前只是摆设而已，他们没有几年时间的历练是成不了气候的。
寇建华说：“先不管他们会怎么想，咱们是在一线，更清楚公司的实际情况。公司这半个月来盈利大幅下滑的现状说明李欣一个人独断的这种情形恐怕不能继续下去了，如果他能多听听别人的意见，这近6个亿的利润完全是可以赚到手的。”
“寇副总，那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有必要提醒赵董事长他们那三个投资人，是不是该把公司的决策机制改为大家投票表决？也许这样才是对公司最有利的。”
“你是说在华兴公司内部投票表决吗？”
“对啊。”
“就我们5个人投票表决吗？”
“那当然了。”
林老师听到这里似乎有点明白了，看来这件事情并不是寇振海、桂福生和赵家骥他们的意见。于是他问道：“桂副总和赵副总是什么意见呢？他们也同意通过投票表决来决定公司的投资策略吗？”
“他们可能还有些犹豫。”寇建华说之前那些话的时候，眼睛是一直盯着林老师的，可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却从林老师脸上躲避开了，他下意识地把手里的香烟伸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蹭了蹭，眼光也随之转移到了烟灰缸上。
林老师几十年的职场生涯中阅人无数，他当然看得出来寇建华这样的表现说明心里没底。
其实林老师心里也明白，即使那5亿6,000多万元的利润又灰飞烟灭了，但是眼下还没有到最后时刻，现在就讨论这笔投资到底是赢是亏还为时太早。他在心里测算过，按李欣那个说法，如果在大盘指数和券商板块的指数双双跌破60日均线的时候止损离场，那么公司这一次的亏损顶多也就是在2~3亿元之间。这笔亏损不可谓不大，但是跟1月初赚到的那28亿元相比，这还是小数，公司一季度的利润还不低于25亿元，这个利润增长速度依然是非常快的。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相信寇振海、桂福生和赵家骥他们会改变华兴公司目前的决策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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