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迹都没有，当下也不知如何组织语言。
但无论如何，林大长老对关成的态度以及看法，从今夜起，发生了根本性的改观。
关成翻身上马，转过头来，扫了一眼林柔，淡漠地道：今夜之事，却不知林长老会如何向林镇抚使大人禀报？”
那眼神就像是一柄利刃一样，瞬间洞穿了林柔脆弱的心理防线。
他……已经知道我是在坚实他了？
怎么办？
林柔蓦地一个哆嗦，再次打了个冷颤，低头道：“哥哥只是说让我跟着关大人，有什么反常之事，一定要向他禀告……”
“今夜……今夜似乎……并不反常……”
怯懦地回应了一句，林柔一改之前的高傲和跋扈，乖顺地跃上马匹，来到关成面前。
而后，她抬起头，眼中清凉如星，真诚地道：“关大人，今后一切都听你的。”
“小柔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对，还请关大人多多指教。”
两次遭遇妖魔，她一个化神境高手，都险些陨落。
使得林柔对自己的实力并不自信。
接下来还有更为凶险的灭城案等着两人。
一切还得依仗关成，所以林柔这话确实是出自真心。
关成转过头，眼中杀机一闪即逝。
如果方才林柔的心神有哪怕那么一丝震动，表现出口不应心的状态。
关成都会抛弃一切考虑，直接取了林柔的性命。
但在他强大的神魂感知之下，林柔并没有说谎。
所以还是留她一命。
毕竟方才和圣灵的一战，已经几乎暴露了关成的真正实力。
这已经和他苟着发育的理念背道而驰了。
如果再让伏魔卫高层或者其他高人、妖魔知晓了底细，那么摆在关成眼前的，恐怕就会是死路一条。
在自己的安危之前，关成会毫无顾忌地斩杀一切。
就算是林柔，也在所不惜。
大不了再将林柔的死甩锅给千量迷宗或者魔心教。
之前斩杀魏王也是如此操作。
关成早就轻车熟路，并不介意再来一次。
不过林柔毕竟是林真的妹妹，又是自己亲自带出来的。
若是死了，与自己肯定脱不开关系。
所以还是静观其变。
若有不测，再出手不迟！
“指教谈不上，但接下来肯定会艰险万倍。”
“还希望林长老不要贸然行事就好。”
想到此处，关成放下心中执念，随口应付。
接着双腿一夹马腹，马匹灰律律地叫了一声，撒开马蹄向前方驶去。
林柔面容坚毅地点点头，回应道：“哦，知道啦。”
跟着也催动马匹，两人一起远去。
其实经过之前的两战，早就使得林柔对关成生出了一丝依靠之心。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方才解救自己于水火的可靠男人。
在前一刻也曾有过斩杀自己的意念。
而且，杀机一旦隐现，就不会无故消失！
……
就在两人离去的同时。
京师某处密室之内。
凉月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地看着对面桌上的一座神龛，心神遭受了巨大的震动。
他的左侧，那边诡异的青铜镜里，水波氤氲，一个头部包裹着黑色蒙面巾的强者正眼光灼灼地透过镜面，和凉月一道看着那座神龛。
神龛之上，供养的正是之前和关成在地下墓室中激战的圣灵之像。
此刻，圣灵神像原本魔气闪烁的躯体，出现了大量裂纹。
嗔！
一声脆响。
圣灵神像轰然崩碎。
凉月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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