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是我在摸你!”_现在悔婚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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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注意事项,得到“可以先居家休养看情况”的答复后,才终于放下一半心,去给段逐弦准备退烧药。

  露台门打开,段逐弦看见江杳握着手机急匆匆走进来,根本来不及看他一眼,便大步离开卧室,旋风一样刮来又刮走。

  他从没见江杳这么匆忙过。

  明明是活得最潇洒恣意的人,却偏偏被他牵住手脚,打乱阵脚,过去的十年是这样,眼下亦是如此。

  他心中忽然酸软得厉害。

  这么好的江杳,他刚才还坏心眼地逗人家,故意看那张骄矜漂亮的脸为他写满担忧,要不怎么说他这人道貌岸然、不是个东西呢

  几分钟后,江杳端着玻璃杯和药丸返回卧室,见段逐弦闭着眼,明显是在装睡,便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大郎,该吃药了。”

  段逐弦睁开眼,干燥的唇动了动:“娘子在外面有人了?”江杳挑挑眉:“你就说吃不吃吧。”

  “吃。”段逐弦坐起身,接过江杳手里的药丸,就着几口温水仰头咽下,“毒药我也吃。”江杳翻了个白眼:“有病。”

  但这两个字对段逐弦毫无杀伤力,因为段逐弦这会儿确实有点大病。在江杳的指挥下重新躺回去,段逐弦道:“别管我了,去休息吧。”江杳“嗯”了声:“你睡着我就走。”退烧药有安眠成分,没过多久,段逐弦就进入了轻度睡眠。

  高温让段逐弦的嘴唇起皮干裂,本就浅淡的唇色更是苍白得吓人,江杳看不过去,便用棉签蘸水给段逐弦湿润嘴唇。

  但他从小饭来张口,是被家人宠大的,根本不会照顾人,尤其是病人。

  好几次他都蘸多了水,水珠顺着段逐弦的下巴流到衣领里,他又手忙脚乱地去擦,生怕段逐弦二次着凉。

  忙活完一通,江杳搬了个椅子过来,坐在床边,单手撑着下巴,视线垂落到段逐弦脸上。

  这人本来就疏离淡漠,平时总是一副冷如冰霜好像谁都欠他钱的样子,本来看着就没多少人气儿,这会儿皮肤失去了血色,整个人变得愈发像尊雕塑。

  冷冽,完美,但缺乏生命力,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模样。再锋利的冰雕,融化时也是脆弱的,这么冷硬强势的一个人,怎么忽然就病倒了呢

  上午那会儿,段逐弦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游刃有余地装逼;几个小时前,段逐弦在漫天大雪里,低声下气说漂亮话;现在,段逐弦又成了一副他一个手指头就能撂倒的脆弱模样。

  这么一套起承转合下来,说没点触动,那是假的。

  但又不止是触动这么简单。

  这种感觉有点像被下蛊,一颗心好像被什么牵引住了,失去了基本判断力,总之不太妙。

  他都不禁怀疑,倘若段逐弦以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继续开口向他求和,他可以立刻原谅段逐弦所有的不是。

  所以段逐弦必须立刻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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