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做大哥的
随着刘荣话音落下，原本还能听到木块碰撞声的牌桌之上，只瞬间安静了下来。
老二刘德含笑看着大哥刘荣，面带赞同的点了点头。
老三刘淤不知是输得太多，还是仍旧不能将四弟刘余当自己人，望向刘余的目光中，隐约带着一丝审视。
而老四刘余，则是在刘荣诚恳的目光注视下，面色阴晴变幻许久，才终洒然一笑。
“是……”
“凡世、世间事，多、多难、两全；”
“鱼、鱼与熊、熊掌、不、不可兼、兼得。”
“老六怕生，不怎么与人交谈，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只是申屠嘉仍旧是那副跪地拱手，满目哀怆的神态，似是仍在祈求天子启。
第一个分歧，是天子启觉得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申屠嘉却觉得谋定而后动，应该后发制人；
“老二啊……”
这，便是说到了天子启和申屠嘉的第二个分歧。
话说一半，刘荣只略带些害臊的摸了摸鼻尖，朝刘余怀中，那最后一卷竹简一昂首。
“杀死王太子的仇人，此刻正端坐在未央宫宣室正殿的御榻之上！！！”
“先帝崇倡简朴之风，兄弟们的日子，怕也松快不到哪儿去。”
“喏，这卷《相狗经》，当是能供老四闲时解闷了。”
“老七好辩论，这卷残卷也不知出自何处，讲的是那场关于‘白马非马’的名辩。”
一声招呼，老二刘德应声而起，见刘荣朝自己微一点头，便折身而去，不多时又带着几卷竹简而来。
“其国富，其民众，其兵强！！！”
“该忙正事儿喽~”
良久，方索然无味般长叹口气，从牌桌前起身。
·
“偏那吴王刘濞，是父皇入继大统之后一手扶持，又是许其卤海得盐，又是允其开山得铜、铸铜为钱的强藩！”
这一下，不单是刘余面色剧变，便是一旁的老三刘淤，都有些按捺不住伸手讨要的冲动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
御榻之上，天子启满是疲惫的揉着额头，却还是压不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而在殿中央，丞相申屠嘉拱手跪地，面上神情满是哀戚。
——做大哥的，给小弟搞黄书？
“老四用于怡情尚可，断不可沉迷此道。”
“这般关乎宗庙、社稷的大事，朕不先下手为强，难道还要等他吴王刘濞叩关函谷，方后发制人吗？”
“咳咳，九岁多啦，不小啦……”
“稍微了解了解男女之事……咳咳咳……”
“——吴王刘濞，是必定会反的啊？”
嘴上说着，刘荣手上，也将那足有拳头大小的布袋拿起，不轻不重的放在刘余身前。
“平日里听老二说，老四喜犬类？”
“卜家说，相面之术，分相地、相人、相兽。”
便见刘荣接过竹简，旋即如数家珍般，一卷一卷递到刘余手中。
多少有些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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