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三十八章 枝稍末去_濯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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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雨霁,暑风和,高柳乱蝉多。

  坊间走动巡查的官卫门都已歇停了脚步,躲在亭子里头避雨。

  元澈墨眉久蹙,望着窗外丝雨纷纷,沉顿闷抑空气像是混了涩苦酒药,团团簇染在胸口。

  看着那份信笺之上字迹,元澈不禁开始生疑。现在静下心来细细而思,此事颇有疑点,为何元浅会平白无故就出现在襄州?为何又将淳儿带走,此举又是出于何目的呢?且他还留下这份能当即辨认出他字迹的信笺,岂不是太过欲盖弥彰了……

  “慎王殿下,龙阳楼的客房处有形迹可疑之人!有人说是慎王殿下所派!”宋向尧匆匆而赴道。“只是尚未降服,让他逃走了。”

  元澈眉心微动,说道:“叫人进来回话。”

  “是。”

  随后,只见一个脱去了盔甲军袍的侍卫强撑着微晃的身子走了进来。他身着白衣,面色如土,嘴唇有些发白,臂膀上多有刀伤,稍作包扎,伤口有些开始结痂,却仍血珠汩汩冒出,染红了紧贴伤口之处的白袖。

  他单膝跪地,叩首道:“微臣樊羽之,叩见慎王殿下!”

  “直言便是。”元澈道。

  “是!微臣方才与高侍卫守在龙阳楼后院的小门处,听到二层房檐之上有异动,我便与他分头而行。不等高侍卫赶到临近刺客所在得客房,我便先上前捉拿,不想那刺客狡猾无比,功夫了得,微臣无能,让其脱逃!请慎王降罪!”

  元澈沉吟不决,只是淡淡看着他身上有些可怖的伤痕,问道:“你说他是晟王之人,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樊羽之面上又片刻迟疑,却仍逃不过元澈的眼睛,他说道:“那人身上携有晟王令牌……”

  元澈冷眼旋视于他,凛声悠悠问道:“那他又是从何方向而逃,你可曾记得?”

  “他……往南而去……”

  “下去吧。”元澈未等他话音落下,便低声道,面上阴沉。

  樊羽之听了迟疑了一会,暗暗瞥了元澈的脸色,只得捂着伤口应承后退了下去。

  一旁的宋向尧见状不知主子是什么意思,问道:“慎王,要派人去追查吗?”

  “不必。刚才进来的人你也看见了,浑身所受刀伤虽多,但却都只在臂膀处。根本未伤及要害,若那是元浅之人,必定下手狠辣,不留余地,岂会留他一条命再来通报与我?”

  “慎王之意是那樊侍卫撒谎,其实他所遇之人并非晟王殿下手下之人。”宋向尧说道。

  元澈阖眼颔首,道:“岂止如此,连这份信也未必是元浅所书。”

  “可信笺上分明是晟王的字迹,属下绝不会认……”“错”字还未出口,元澈就说道:“淳儿能模仿他人字迹,你可别忘了。”

  “那九皇子殿下为何要这么做?”

  元澈摆了摆头,对于这个任性弟弟的所作所为,他实在摸不着头脑。

  宋向尧见元澈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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