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容与哥哥怎么什么都懂,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好多。”
容与微挑眉头,倾身过去和她几乎要面贴着面,再开口,他语调扬着,不怎么正经的口吻,“后半句话,其实我更想听你在其他时刻说出口。”
周妩一顿,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在逗弄自己,脸颊还是不由克制地晕了红。
“在说正事,你干嘛。”她目光忿忿的。
两人离得太近,说话时灼热吐息交缠窜涌,她忽觉颈上很痒,推着想躲开他。
容与没阻,痛快松了手。
周妩稍稍平复,轻咳一声,再次问道“那你现在,可否已有合适的择选人选”
容与也平了气,摇头回“目前还没有。不过,我们要找便要找一个用得最趁手的。”
“可是要怎样确认对方趁不趁手”
“有弱点,有需求,便会为利益而从,且不能过于贪婪,那是人性之弊,我们要寻的是穷且志坚之人。”
周妩思吟“这样的,怕是不好找。”
“试试看。”
两人有了计划,很快付诸于行动。
随州府衙在职二十三官吏,排除五位与上级官员有连带亲属关系,还有十位商贾之家出身,并不穷技于财,这些排除,只剩下八位,他们依次进行打听,主要关注其人家境、脾性,以及家庭成员关系网,最后,两人不约而同,将目标定在一位名叫关成的三等衙吏身上。
此人家境贫寒,为人正直,目前二十有五仍未娶妻,家中无父,只有一个常年卧病在榻的老母亲。
听人说,在一月前屹王追绞光明教教徒时,他们这两口贫寡之家还无辜遭受了殃及,当时场面极度混乱,慌忙四处逃窜的教徒像无头苍蝇一样遁入附近民巷,随机选择破门而入,桎梏平民为质。
而关成的母亲就是不幸者之一,她被教徒匕首抵颈,一番折磨,虽然最后被平安救出,得幸捡回了一条性命,可是病情却也因遭受过度惊吓而急转直下,最近一段时日只能依靠名贵药材续命,可是以关成的寥寥俸禄,这项用药开支,根本就是一个填不满的窟窿。
周妩对这户人家的境遇深感同情,他们是有利用之意,但情报交换条件除去钱银,她还打算匿名从京城寻来名医为其母亲医诊,如此,即便他为官清廉,应也不会拒绝这个难能可遇的救治母亲的机会。
事实证明,关成的确孝悌,经过一番游说,再显诚意提前付以他银两,保证其母后续用药如常,他经过一番挣扎,最后终是答应为他们做事,每日详细汇禀周崇礼大人的具体行迹。
有他助力,周妩终于不再觉得行事被动。
后面三日,周崇礼的行踪尽数落入周妩的眼目,她很快察觉,兄长的行踪轨迹有一处明显重合,几乎每日他都会特意到往,并且在内停留一两个时辰。
此地便是随州大牢。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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