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头巾的脏渍正在后脑勺的上方!
百姓尚在心惊,屋顶上剩下的两名侍卫也过起招儿来。几招之后,一名侍卫就被锁喉推下,起身之后,其头巾的脏渍正在颅顶下,与苏绣娘撞伤的位置竟然差不许多!
三名侍卫并排而立,头巾上的污渍一个比一个靠上,正印证了暮青方才之言!
暮青问:“你可看明白了?”
李员外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作答。
“假如还不明白,那此物应该能让你明白。”暮青扬声吩咐,“来人!取苏绣娘的衣裙来!”
宫人奉旨捧衣而出,当众将衣裙一展!
衣裙放的年头儿久了,裙上生了霉斑,但裙后的大片污渍依旧清晰可见,且甚是眼熟,看起来竟与三名白衣侍卫后身的脏渍差不许多!
“这……这也忒像了!”
“最后那位侍卫大哥头上的伤和苏绣娘伤的地儿最像,他刚刚是被人掐着脖子从房顶上推下来的,苏绣娘该不是也是被人推下花楼的吧?”
百姓低声议论,李庞的眼底生了惊波。
暮青道:“这衣裙乃是苏绣娘死时所穿,她是那日午后坠亡在花楼下的,午前刚下过雨,花楼堂瓦上的雨水未干,倘若她是滚下去摔死的,此裙应该前身、后身,乃至两袖外都沾有雨渍!但此裙的前身及两袖外偏偏不见泥污,脏处只在后身,就如同侍卫们的衣衫这般!她根本就不是滚下花楼的,而是被人推出高窗撞死在假山上的,不然不会伤在此处,污迹也不会只在裙后!这骨、这裙都是证据,你还有何话讲!”
暮青把颅骨往托盘里一放,衣袂之风似刀,割得李员外脸颊生疼!
李员外一时之间想不出合理之词,只能胡辩道:“微臣……微臣记错了!”
“记错了?若是今日记错了,还可说是年长日久之故,可人死当天,你就记错了?”
“微臣……微臣那日……没、没看清!”李员外拿袖口擦了擦额汗,“对对!微臣没看清!当时,苏绣娘寻死觅活,微臣一边好言相劝,一边想将她拉回来,她不肯给微臣靠近的机会,自个儿没坐稳跌下了花楼,待微臣奔去窗边时,她、她已经摔下去了。微臣误以为她是滚下去的,这才致使当年的口供有误,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暮青气得冷笑一声。
步惜欢端着茶正吹着,闻声抬了抬眼。
真是少见她被人气着。
茶雾似云,男子的目光落在堂外阶下,云雾仿佛结了层霜气。
暮青负手问:“你方才说她没坐稳,即是说,她当时是坐在窗台上的?”
“呃,正是……”
“你确定?”
“确、确定!”
“满口胡言!”暮青从宫人手中夺来苏绣娘的衣裙,亲自展开,“你仔细看看这裙子的后身!那日下过雨,窗台上雨水未干,她若是坐在窗台上,臀部处应有一条脏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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