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个妹妹,还真是没有任何能打发时间的消遣,所以才会这么眼巴巴望着门外,等着徐杰的出现。云书桓却不同,云书桓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练武,看书,下棋,总有打发时间的事情。
“哥哥说得对,合该寻些事情做,天气渐渐热了,得给少爷准备一些单衣了,少爷走得仓促,单衣都没带,回头等雨停了,我就上街去,要买江南的好布料,贴身又透气,样式也好看。”
云小怜自顾自说着,又抬头看了一眼云书桓,莫名问了一句:“哥哥你喜欢少爷吗?”
云书桓被云小怜这么一问,愣了愣,不知该如何回答,所以拿起棋谱,假装没有听到。
云小怜却还自顾自说道:“哥哥也是喜欢少爷的。”
云小怜的话语说得有些怪,却是这五六年的哥哥叫下来,早已习惯如此称呼。
雨越下越大,粱伯庸也进了地牢,整理着一份份的口供,听得那些撕心裂肺的声音,心中如有猫爪在挠。
粱伯庸本该是个文雅之人,却随着徐杰做起了这般的事情,眼前一个个血肉模糊的人,一声声难以入耳的惨叫呼喊,连带口供上沾染的血迹都未来得及干。
不知粱伯庸会不会半夜睡觉也做噩梦。
还听得一个狱卒上前拱手说道:“粱朝请,指挥使召你!”
粱伯庸拿着纸笔,穿过几道铁门,走进了最里面一间牢房。灯火昏暗,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一个被绑缚在木架子之上的人,血肉模糊,千疮百孔。一旁的桌案上还摆着各类大大小小的刑讯用具,老狱卒一身血迹站在桌案旁边,正在收拾那些沾满了血迹的东西。
收拾完东西的老狱卒,在徐杰的示意下走出了牢房。
徐杰方才开口道:“严十五,开始说!”
卫十五姓严,徐杰刚刚知晓。
粱伯庸手脚有些慌乱,赶紧把纸张铺好在昏暗的灯火下,添笔,听着一字一句,开始慢慢写。
卫十五口中有气无力的话语,听得粱伯庸满头大汗,听得粱伯庸心跳加速,听得粱伯庸写字的手都在颤抖。
当朝枢密院副使,勾结金殿卫,刺杀皇子!
粱伯庸听得这般的事情,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这也是为何徐杰要叫粱伯庸亲自来写口供的原因。
牢房里就只有三人,粱伯庸,徐杰,还有被铁链锁在木架之上奄奄一息的卫十五。
待得记录完毕,徐杰忽然开口说得一句:“金殿卫大头领要你!”
卫十五抬起头,露出的脸,没有了鼻子,少了一个眼球,口中话语还算清晰,叹了一口气:“都是个死,如何痛快如何来吧!”
兴许卫十五有许多后悔,人往往是事后才知道后悔,当初的卫十五,兴许只想到光明前途。
徐杰点头,说道:“卫二十三兴许会让你比较痛快!”
卫十五头就这么耷拉下去,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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