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察觉到陈伯投来目光,李诚将视线从江面上收回,想起了什么,闲聊问道:
“陈伯,听师父说你是关中人,从小在长安长大,还曾给太上皇当过一段时间的侍卫长?”
他口中的太上皇,便是那位被逆子赶下皇位的武成皇帝。
当然,李诚得管对方叫爷爷或者皇祖父。
陈伯闻言微笑着点了下头。
见状,李诚接着随口问道:
“那你知不知道,平康坊有一处地方,名叫西京别院……”
话还没说完,陈伯忽然老脸一红,脑袋摇的如拨浪鼓。
大有一种,‘我可是正经人,你不要毁谤我啊’的意味。
轻声笑了笑,李诚并没继续追问下去,转而岔开话题,似是无意提起:
“那陈伯,伱曾经见过我生身母亲吗,就是如今的曹贵妃。”
听闻这话,陈伯渐渐收敛起笑意,沉默一会儿,表示首肯。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李诚略带好奇地继续追问。
当初,他脑袋被铜剑砸中穿越而来的时机,是朱雀门之变发生的三天前。
从那天直到现在,李诚并未见过生母曹贵妃。
关于她的印象,也都来自于原身模糊的记忆。
刚穿越过来时,看到四周比柴房没强到哪里去的房间,李诚其实一脸懵逼。
按理说,
即使是宁王庶子,那也是王府的主子,沦落不到和下人一个待遇。
在接受原主凌乱的记忆,以及自己的推衍后,李诚才有了几分明悟。
当年宁王作为资深黄毛,几乎无所不用其极,霸王硬上弓强纳二哥的青梅竹马为侧妃。
但问题是,
他之所以这么做,并非喜欢曹氏,单纯仅仅为了羞辱他二哥。
而在李诚出生后,
当后宅传出‘此子像他二叔’之类的风言风语时,宁王对不满周岁庶子的厌恶达到了极致。
就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都说虎毒尚不食子,
可若非杀害子嗣实在不祥,且有伤天理,宁王大概率真干得出这事。
甚至于,连李诚的名字都并非宁王所取。
上行下效,
几乎整座王府对待原主的态度,都漠然到令人发指,任由其自生自灭。
正因如此,
原主始终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常年心郁气结,终究静悄悄地消逝于八岁时的雨夜。
不过或许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那些欺负过原身的王府中人,一个没落下,悉数于朱雀门之变当夜被杀。
也算是变相给原身报了仇。
对李诚而言,他和素未谋面的宁王本就毫无感情。
现在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出自于自保。
否则即使他脑袋被门夹了,也干不出为父兄报仇的傻缺事情。
思及此,
他见沉默许久的陈伯,缓缓举起磨出茧子的右手指尖,伸向脚下的木质船板。
方才他漫不经心的追问,很难用简单的点头或摇头来回答。
片刻后,
陈伯将手指收
请收藏:https://m.yunhai9.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