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遗言,我早就休了你。你尽管动手,看谁还能护着你。”
这次,他带着女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薛夫人倒在地上,乱发遮住她的脸。
“夫人……”紫娟跪过去,伸手想去搀扶,她推开她的手,眼泪沾湿了她的眼角。
一双白色长靴出现在她眼底,她一僵,慢慢抬起头。
“母亲。”一声长叹,男子蹲下身,双手扶住她的身体。
薛夫人面部一抽一抽的,像是要控制自己笑出来,显得表情特别狰狞。
————
薛其越伺候着母亲睡下后便拧着眉来到了屋子正厅。
两个弟弟正坐在案几边上,见他出来,薛其毓随口问了句:“母亲怎么样了?”
“刚睡着。”他揉了揉眉间,有些疲倦。
薛其毓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薛其琛却憋不住了,急道:“大哥,你听下人说了吗?母亲她那番话……”
“我会注意的。”薛其越拧眉道。
“只是注意有什么用,她发起疯来连大哥都不认。”薛其琛道。
三兄弟都不禁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约莫是两三年前,薛老爷在青楼连续待了十天半月才带着一身脂粉气回府。薛夫人气得直接发病了,在床上躺了好几日。薛其越去看她的时候她竟然稀里糊涂地把他当成了父亲,拿起枕边的剪子便刺了过去。
“大哥,不如让那慕家两兄妹搬到我附近来住,也好照看一二。”
薛其越打量了他一番,道:“你莫不是钟意那姑娘。”
“咳咳。”薛其毓猛地咳了下,伸手扶额。
薛其琛睁大了眼睛,脸憋得通红:“大哥!怎么可能,她才多大……”
“那姑娘,好像小不了你多少岁。”薛其越面无表情地说。
“她天天和二哥待一起,我怎么可能对她产生想法……”薛其琛支支吾吾道。
眼见火马上要引到自己身上,薛其毓慢悠悠地开口了:“大哥,我确实有几分喜欢那小姑娘,不过只是当妹妹看待。更何况大哥还未娶妻,我暂时无甚想法。”
薛其越低下头,把玩着茶杯。
“你们若是有钟意的姑娘,不必顾及我。”他淡淡地说:“我这辈子,约莫不会娶妻了。”
两人对视一眼,纷纷沉默了。
他们自小便对母亲没什么感情,可是大哥不一样。
父亲和母亲婚后有一段时间,相处还算和睦。那时候大哥刚出生,被他们捧在手心里宠着,以至于后来落差太大,造成了心理阴影。
他们对父母从未抱有过期望,自然也不会失望,然而大哥却被伤得十分心寒。
“其毓,听说你近日和齐府的姑娘走得挺近,若是有意的话……”
薛其毓心中蓦地闪过那张妖艳的脸,他敛住心神,正色道:“大哥,我与齐姑娘只是好友罢了。”
“大哥……”薛其琛正准备说什么,外面却突然冲进来一个小厮,慌张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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