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妩已猜到了一二。
果然，大长公主继续道：“当时赵国公无意间瞥见她母亲。在我朝确立之后，她母亲也嫁与一名小将。夫妻两个倒是恩爱的过了几年，只是子嗣艰难，在外求医，又被赵国公看见。”
“之后她母亲生下她，却被赵国公循着线索找来，母亲被强抢去了，之后便再无音讯。后她父亲也郁郁而终，临死前将此事告知与她。她暗中调查了许久，这才查出当年赵国公抢走她母亲，因她母亲宁死不从，便将她母亲赏于手下，意欲折辱与她。不想那手下荒淫无度，与多人亵玩，将她母亲给害死了。所以……”
大长公主摇摇头：“当年赵国公为了这事还被人弹劾，被先帝申斥了一番。不想女人的女儿竟是这般刚烈勇敢，查到事情真相之后，便自卖自身，进入赵国公府上做丫鬟。在前两日找到机会，接近赵国公的儿子。”
小皇帝听得目瞪听得目瞪口呆。
秦妩冷笑一声：“他素来看不起女人，现在怕是要更恨了女人了。”
大长公主对赵国公也没什么好的观感，道：“这大约也是报应，赵国公这一生侍妾无数，但也只得了这一个儿子，庶子庶女一个都没有，把这儿子当做眼珠子来疼。现在儿子没了，那真是剜了他的心。”
小皇帝唏嘘，道：“这丫鬟真是杀人诛心。”
“只是杀得是他儿子。”秦妩说，“若是他，才更好哪。他儿子毕竟未曾做下那些事。”
大长公主瞥了她一眼，说：“把你的医者仁心收一收。他儿子做下的事情不比他好到哪儿去，想也知道，这样一个人教养出来的儿子，能是什么好的？”
“行了，闲话到此，你的东西可取回来了？”大长公主淡声道，“若是今日不能说服我，那改日被人闲话的就是你了。”
秦妩收回了思绪，道：“我是想了几个对这个时候有用的，就是不知道殿下看了之后信不信。”
“什么是这个时候有用的？”
秦妩笑道：“现在工具还没取回来，不如我给皇上和殿下看些有趣的。”
两人点点头，大长公主把周围伺候的宫女和太监遣了出去，抬抬头：“说吧。”
“在那个世界，人们对各种事物的本质和规律进行了总结和探索。”秦妩取了一张纸过来，说，“其中有一种被称之为视错觉的现象，很是有趣。”
她转身背对着二人画了一个‘十’字，给二人看：“你们看，这一横一竖，哪个更长一些？”
小皇帝兴致勃勃的道：“自然是这竖着的长。”
“殿下觉得呢？”
皇帝坐在桌子的正面，大长公主坐在皇帝的侧手边，两人刚好分别对着‘十’字的不同线条。
大长公主看了一眼，道：“横的长。”
“姑母？”小皇帝皱眉道，“这明明是竖的长！”
大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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