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说不出话来。
没有来由的，她突然，开始同情满朝的大臣了。
遇到她哥哥这样不靠谱的皇帝，他们真是辛苦了，尤其是，这个皇帝的前任，还是那么兢兢业业以大明江山为己任的皇帝。
你们真的辛苦了。
晚上，朱秀荣拨着床前的蜡烛，看着蜡烛爆出一个烛花。
她拖着下巴，看着窗外，怔怔出神。
坤宁宫啊……
朱秀荣想起自己小时候，跟母亲的见面。
在病房中，母亲总是这样拖着下巴怔怔看着窗外，小的时候，自己好奇问过，当时的母亲笑着说，希望可以和一个人，一起看同一片天空。
这个人，就是父亲吧。
而现在，自己住在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也跟母亲一样看着同一片天空……
“妈妈……荣荣来到古代了，你和爸爸，现在，是不是也在看着我呢？”
朱秀荣闭上眼睛，感受着夜里轻轻的微风，仿佛，也就感受到了，父母，细细的低吟。
“咚咚……”
正在凝神间，屋门被轻轻敲响，朱秀荣转过头，看到了夏玲珑微笑的脸。
“荣荣，这么晚还没有睡吗？”夏玲珑走过来，把一个披风披在朱秀荣的身上，笑着看着她，“在窗户边也不披着披风，若是着凉了照哥哥该心疼了。”
在私底下，在朱秀荣面前，夏玲珑对朱厚照的称呼，就是当年朱秀荣第一次见到夏玲珑的时候，夏玲珑对朱厚照的称呼。
“我哪里这么娇弱。”
朱秀荣失笑，不过，倒是没有拒绝，由着夏玲珑把披风披在自己身上。
“玲珑姐姐怎么晚上来看我了？”朱秀荣笑着拉着夏玲珑坐在自己身边，“你怎么不去陪哥哥呀？”
“我最近身子不适，不能服侍照哥哥。”夏玲珑轻声低笑，“今天晚上赵美人陪着他，我负责照顾好荣荣你。”
“……”朱秀荣沉默的看着夏玲珑。
她又想起了，前几天问哥哥的话。
“哥哥，我问你……”朱秀荣认真的看着朱厚照的眼睛，“若是夏玲珑跟妈妈一样，怎么都不肯让你后宫有其他人，你还会纳那些妃嫔吗？”
“……”面对朱秀荣的话，朱厚照也沉默了。
朱厚照沉默了很久，当朱秀荣以为朱厚照不会再说话的时候，朱厚照才耸耸肩膀开口。
“荣荣，我也不知道，如果真的这样，恐怕我会很纠结。”
朱厚照轻声开口，声音中的情绪，说不出是怅惘还是如释重负：“还好，玲珑她，从来没有让我纠结过。”
“玲珑，赵美人陪着他，你不会不高兴吗？”
鬼使神差的，朱秀荣不由自主的发问：“哥哥身边躺着别的女人，你不会难过吗？”
这番发问完全是条件反射没有经过大脑，话一出口，朱秀荣就后悔了。
她惴惴的看着夏玲珑，心中思量着若是夏玲珑难过自己应该是什么反应。
但是，朱秀荣万万没有想到，夏玲珑的脸上，并没有一丝难过的模样，相反，她笑了。
“不会不高兴，也不会难过。”夏玲珑轻声开口。
她的声音中带着甜甜的笑意，出口的话语，也没有一丝勉强。
“只要照哥哥开心，我就会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夏玲珑轻声开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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