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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恍惚了一下,我就顺着阮杏芳的哭声走到了另一间里屋门口。
清琁的尸身静默的躺在床上,脸惨白的吓人。
本来不腐不坏的身体,却多了一块又一块黑色的石板。
阮杏芳抱着他冰冷僵硬的尸身,嗓音嘶哑的嚎啕大哭,“儿啊,我的儿,我帮你娶妻是为了救你。可你……你却为了她……”
看到这样一个老人痛哭失声,我的身子也顺着门框滑了下来。
眼泪从眼中滑落,痛恨臭僵尸的任性。
他哪怕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也要想想阮杏芳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
这个可怜的母亲,她再也承受不起了。
泪眼模糊的看着手里的笔记,忽然觉得特别的可笑。
上头的谶语写着,清琁未来会统一三界六道。
可是……
他已经魂飞魄散了。
这个来自苗王大祭司的谶语,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个笑话。
我把写着谶语的笔记,丢到了一边。
探出了瑞士军刀的刀刃,薄薄的刀面光可鉴人。
照着我那一张毫无生气的脸蛋,看着竟然感觉像是另外一个人。
只要我用点力,割破自己的腕子。
也许,就不会心痛了。
所有的痛苦,也就此消弭了。
“咳咳咳咳……”阮杏芳好像把嗓子哭伤了,剧烈咳嗽起来。
我一下回过神来,对她道:“婆婆,你别哭了,清琁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看到您这样的。”
“李婷婷!!你这个丧门星,我才不用你假好心,魂魄都不在了,还能在天有灵吗?”她的声声控诉,都让我痛不欲生。
只见她猛地吐出一口血,歪歪斜斜的倒在了清琁的尸身上。
我急忙冲过去,将她冰凉的身子扶起,“婆婆……婆婆,你别吓我,你没事吧?你要是有事的话,我要怎么和清琁交代。”
“你还是先给我一个交代吧。”一袭阴沉的声音入了耳中,我的腕子被一只粗糙充满老茧的手狠狠的握住。
阮杏芳在我怀中睁开了眼睛,冷凝的逼视着我。
我一愣,轻声道:“婆婆,你是在装晕?”
“我的降头虫已经都死了,已经不能对你这个贱蹄子用降头术了,不装晕,你能过来吗?”她道。
她……
作为我的婆婆竟然会喊我贱蹄子这样难听的话。
我莫名觉得可笑,心中也酸涩不已,“你想的太多了,你喊我一声,我就会过来的。”
“你可没那么笨,会乖乖过来送死。我要杀了你,替清琁报仇。”她将瑞士军刀从我的手中夺走,直接架在我的脖子上。
杀我……
终于可以解脱了吗?
我看着她:“你要杀我?”
“想求饶了吗?!”她紧咬后槽牙的问道。
我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摇了摇头,“我不想求饶,你杀了我吧。”
刀刃割破了我的脖子,血液汹涌而下。
曾经降头公就答应过我们,会照顾和保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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