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次同居一室的画面,香桃不禁脸红心跳起来。
夏渊拉开两床被子,整整齐齐的并排放着,瞥她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天色不早了,睡吧。”
香桃点头,爬到里面,老老实实的卷被子躺着。
夏渊轻轻躺在榻沿,挥掌震灭了桌上的烛火,帐内陷入静寂。
他今夜克制又疏离,像最初在茗汀居一样,仿佛对香桃避之不及。
香桃觉得夏渊今晚很是奇怪,明明是他让她留下来,却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漠,他难道心情不好?
胡思乱想了一会,她裹紧身上的被子,转身面朝里躺着。
哼,她还乐得清闲呢。
夏渊转眼看一眼她娇小的背影,喉结滚了滚,而后收回目光,阖上了眼。
翌日,香桃醒来后,见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她穿戴整齐走出去,却见夏渊站在枯黄的桃树下,眉眼乌沉不知在想什么,他挺拔的背影看起来莫名有一股落寂。
看到香桃出现在门槛,他展笑,唇角上翘,眉眼弯弯,是香桃从没见过的明媚笑颜。
他三步两步走到她的跟前,抬胳膊将她拉入怀中。
“醒来了?”他语音里充满眷恋,和昨夜的清冷判若两人。
香桃嗡嗡的“嗯”了一声,任他开始细密的文吻她,从额头到眉眼,又从眉眼滑到唇瓣,仿佛有什么东西压抑了许久,这一刻终得释放。
被他一路吻着又回到寝室,香桃被重重的压进帐内。
但他只在她的唇脸、脖颈游移,根本不敢打开她,仿佛那是他要不起的礼物。
香桃一把推开他,“我要回寺了,太后见不到我会生疑的。”
夏渊气息乱的一塌糊涂,还要压制欲望,声音又黏又闷,“什么时候回来?”
香桃坐到铜镜前整理妆发,“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今日太后就要选定参佛的禅室了。”
夏渊瞬间就生出了一股子意难平,走到她的身后,接过她手中的梳子,帮她梳发。
“你的准夫君明日就要上战场了,你心里想的还是别人,就不能好好陪陪我么?”
“准夫君”三个字莫名击中了香桃的心尖,她低声问:“明日什么时间走?”
“明日午时。”
心中突然翻腾出一股说不出的酸楚,香桃猛然低下了头。
“嘶——”
头发被扯的钻心的疼,大颗的泪水就这么自然而然的绷出了眼眶,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衣襟上。
夏渊顿时慌了,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可是就像决堤的大坝,她的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他伸手把她的头按进自己的胸怀,素色长袍立时洇湿一片。
“对不起,是我弄疼了你。”
香桃摇摇头,轻轻推开他的身子,她捂住起伏的胸口,堪堪止住了眼泪。
“我必须得走了。”香桃简单的挽了个发髻,就势朝外走。
夏渊一把拉住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哀求,“晚上来好么,我会一直等你。”
他特意忙完了手头上所有的差事,就是为了最后一天心无旁骛的陪她,没成想,她倒没有时间。
香桃脚下一顿,转过脸来,眉眼含笑,抬声道:“好啊,那你也别闲着,下山去拿样东西。”
夏渊拧眉,“你想要什么?”
香桃仰着小脸看他,眼里闪着细碎的光,檀口轻开,徐徐道:
“我啊,想喝酒,鸿锦楼的。”
夏渊面色一僵,挑眉看她,仿佛重新认识了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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