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摆出笑嘻嘻的姿态：“干我们这行的，命和钱都比脸重要。”
“他们说这是内阁整治调查局风气的举措，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上次情报泄露的那个敌方接线人抓了回来，准备从他嘴里撬出有用的信息，彻底剿灭局里那帮潜伏的游骑兵杂种。”“他们说这是内阁整治调查局风气的举措，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把上次情报泄露的那个敌方接线人抓了回来，准备从他嘴里撬出有用的信息，彻底剿灭局里那帮潜伏的游骑兵杂种。”
“他们爽完后又抽了一会儿烟，像是接到了上级的临时指示朝着东街那边走了。”格森咽了咽口水，停歇下来喝了一口酒。
纪淮细细回味着。
刚才他搭的顺风车就是从东街那边开过来的，一路上相比这边算得上冷清，也没有什么标志性的酒馆和生意，只是有一些较为高档的情趣公寓。
现在想想，倒像是个绝妙的审讯地点。
“东街那边具体情况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他们会选择规模较大的公寓，那里人群掩护和视角居多，更轻易布控。”格森说完，拄着下巴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纪淮对上他的视线，若有所思的说着：“你说的没错，这很符合内阁的作风，即便是做这种地下勾当，也要想方设法的护着他们贵族的面子，绝不可能屈身于那些下等场所。”
他正说着。
窗外中心广场的钟楼响了两声。
已经凌晨四点钟了。
天开始蒙蒙亮，带着无比湿潮的雾气，酒馆外玻璃上的复古女郎的裙子都晕湿了一小块。
格森看出了他的焦急，不紧不慢的捏着手旁的玫瑰花瓣：“别想了，内阁的审批文书不可能这么快批准下来，最早也得今天下午才能真正把审讯提上来。”
“离真正天亮还有两个小时，珍惜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甜蜜时光吧。”
纪淮敷衍的勾了勾嘴角，视线瞟向窗外，不经意的问：“我能感受到你的分化率并不低，为什么不选择参军或者为政府工作？”
格森的表情僵在脸上，随后立刻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嗫嚅：“怎么又谈到这种乏味的事情上来了……”
“我喜欢。”纪淮冷淡一应。
那样子坦然的不能再坦然，就差直面告诉他如果话题不顺着他聊下去的话，他会立刻拍屁股走人，连账都不会结。
格森：“好吧，政府多没劲，难道要像你们这些人一样整日窝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我会郁闷死的。”
“何况，现在整个联邦几近三足鼎立，内阁、皇室以及调查局，哪个最后能执掌大权还说不定，万一我跟错了组织，到最后也难逃被人枪杀的命运。”
纪淮惊讶于他对这方面的了解，晌久才反驳起来：“你理解错了，调查局是隶属于内阁的……”
“呵。”格森讥讽一笑，上身微倾的靠过来，从外人的视角看，他们两个像是在拥抱。
他挺翘的鼻梁接近纪淮的领口，然后猛吸一口气，吹去上面落下的空气中的绒毛，嗓音沙哑：“你们调查局，难道就没有野心？”
纪淮猛然侧头。
“哦别紧张，你的举动会验证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格森依旧是那副似笑非笑的面孔，这一刻那原本英俊无比的容貌在纪淮看来，简直是可怖至极。
灯火下他的脸部呈现出一种难言的扭曲，像是一头将要苏醒的睡狮，正挑衅的朝他吐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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