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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反应了一会儿，似乎在辨别他的声音，晌久才悠悠开口：“什么意思？”
纪淮把嘴贴近电话，压低了声音：“今晚内卫截获了一批情报，是与前阶段情报泄露那事儿相关的，最近做事小心一点，交接方面不要与那边过于频繁了。”
“好，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纪淮又跟了一句：“原本的接头点也不要去了，联邦这次这么防着调查局，肯定是怀疑到了我们头上，想通过内卫来私自监视。”
菲林咳嗽了两声，带着几分不耐烦：“嗯，我做事你放心。”
“还有，我问你，你那下线到底做干净了吗？”纪淮声音沉了下来，心也狠狠地揪在一起。
他知道菲林做事一向利索，对于存在威胁的人是绝不会心软的，可现在……怎么会出现这种事情？
人怎么可能会“死而复生”？
还偏偏落到了联邦的手里？！
纪淮篡紧了拳头，呼吸抑制不住的加快。
菲林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下线……你是说与我对接情报的人？”
“嗯，上次出差错的那个傻小子。”
菲林轻舒口气，放肆的笑了两声，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自傲：“当然，我亲眼看着他没气的。”
“尸体呢？搜身了吗？文件销毁……”
菲林不悦的打断：“纪淮，别用这种教训的口气跟我说话，虽然你特训成绩比我好，但不代表我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说完，两边都沉静了下来。
晌久，纪淮才无力的叹了口气，苦笑着说：“你误会了，我只是担心……”
“好了，我下手有轻重，你做好你自己的就好了，不用指使我。”菲林厉声说完后，根本没给纪淮回复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急促的嘟嘟忙音，纪淮只觉得全身力气都随着菲林的声音被抽走了一般。
他失力的滑落在地上，苦恼的搓着头发。
如果一切都万无一失，那么这个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是敌是友？他又会知道些什么？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些全都无从而知。
甚至一点风向都没有。
就连菲林，那个被捕人所谓的上线，看样子都被蒙在了鼓里。
纪淮从口袋里搓出一根烟卷，叼在嘴边沉沉吸了一口。是一股熟悉的薄荷的涩香味，带着一丝麻痹神经的辛辣。纪淮从口袋里搓出一根烟卷，叼在嘴边沉沉吸了一口。是一股熟悉的薄荷的涩香味，带着一丝麻痹神经的辛辣。
这味道是他从踏上特工这条路开始就一直吸的。
纪淮把头搭在床尾，闭上眼睛，让薄荷味在整个肺腔里环绕，脑子里全是刚才菲林那一番不耐烦的说辞。
菲林是个骄傲的人。
无论是以前在特训班，还是在现今的特工工作中，他总是愿意出双份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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