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17-_听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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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版本的“父亲”。

  十余年的信任及景仰一夕之间轰塌,回家后,顾岐章当场就质问顾父了,也没忍住冲他抡拳头。

  “从前你在我眼里,山一般的形象。我一直以为是妈妈先背叛的,一直以为你才是受害者。可是现在,扯掉这层遮羞布,你比草芥还不如!”

  “我没法想。没法想你是抱着罪恶感养我,还是从头到尾只当我是条狗,一条会乖乖听话、摇尾巴讨你欢笑的狗!”

  出走之前,老大掷地有声地控诉父亲,“你让我恶心!”

  那次父子矛盾崩盘,丁教授不忍心才拉架的,结果被老大动手误伤。

  顾岐安出于护短自然回击了,对兄长大打出手,自己也挂了彩。

  每每谈及这段往事,梁昭能明显感觉到,有人俨然有软肋。不论他素日里再怎么八面玲珑、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脾性,说起家务事,

  眉眼就会轻易泛起破碎的痕迹。

  正如此刻,饭毕,一行人送堂兄嫂一家离开。话别时刻,顾岐安还能好好与堂兄相谈,约定改日再议菜馆一事,待到人一走,他就肉眼可见地兴致缺缺了。

  丁教授先看出老二是喝醉了,张罗秋妈准备房间,“我说什么来着。那个酒就是不能贪杯,赶紧睡一觉,晚上还有的喝呢。”

  房间还是他原先住的。长久不住的缘故,四处都罩了防尘罩。

  秋妈简略一洒扫,就让顾岐安歇进去了。

  梁昭扶他上床。而人前饮醉的人到了她跟前又另一副面孔,精神得很,或者就是借酒撒泼。

  某人半坐着,额头抵住她的,扽她的手来到领带上,要她帮忙解开,“老婆……”

  就这两个字成了他确实醉酒的证据。

  因为素日清醒之下,他鲜少这样喊她。

  梁昭不应,顾岐安就自顾自地,晃荡且凌乱地说些昏话,关于父亲,也关于大哥。

  人躺倒的瞬间连带着她也趴伏下来,耳朵贴在他心跳上。忽而,顾岐安幽幽地问,“你想要孩子吗?”

  “你觉得我还有心思,或者勇气要吗?”

  “……”

  听话人不作声,只是手掌似有若无地摩挲她后颈。末了突然扳着她的脸朝上,拉梁昭到平齐,也拉过被子盖住二人,热烫烫的气息淬着酒气般地送进她耳中,“陪我睡一觉。就这么睡不会怀孕的……”

  这什么孩儿话!梁昭再端着,嘴角也禁不住破功出笑意。

  她冷不丁被某人扯疼了头发,蹙眉抗议间,抬头望到他异样的眼神。

  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站在汹涌人潮里,张张面孔辨过去,都不是所找寻之人的那种彷徨,以及失落。

  下一秒,酒气浇在她脸上,顾岐安张狂地来找她唇舌。

  梁昭即刻躲开了,也下意识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嘛?!”

  想当然的一个问题。问完她也觉得很莫名,更莫名的是,她顷刻间对丁教授那句俚语有了另一番释义:

  如果摆在你面前的是一盘苋菜水,请务必,别将它当成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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